交汇点讯 1998年,省演艺集团京剧院根据老舍同名小说编创的现代京剧《骆驼祥子》首演,一举囊括了文华大奖、中国京剧艺术节金奖、中国艺术节大奖等全国性戏剧大奖,被誉为京剧现代戏的“里程碑”之作。时隔24年,为培养更多青年京剧演员,《骆驼祥子》正式复排,集中了京剧院老中青三代演员。其中,国家一级演员、工老旦的董源再次出演鼓书艺人一角,成为唯一一位在两版中饰演同一个角色的演员。而新“刘四爷”一角则将由老“刘四爷”的徒弟高韵上演。
1998年,院里排《骆驼祥子》时,决定新增加了一个角色——鼓书艺人。“我们知道老舍先生有一部小说就叫《鼓书艺人》,就是以中国传统手艺为叙事点,将目光投射到‘一辈子作艺,三辈子遭罪’的旧社会艺人生存困境的。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人还在外地旅游。那年我正好结婚在青岛度蜜月,就接到了院里的电话,说:‘你赶快回来吧!’”董源回忆说,放下电话,她假也不度了,立刻收拾行李回来,学了两段戏后竞争上岗,最终成功拿到了这个老年角色,而当年董源不过28岁。
24年过去了,如今重排《骆驼祥子》,董源再一次出演鼓书艺人,她也成为唯一一位在两版中饰演同一个角色的演员。“这次的重要角色都是由青年演员来担任,可能院里边儿希望我能够在其中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吧,能够带着青年演员,做好传承的工作。”
再次走进排练场,往事放电影一样闪现,一幕幕的过往都让董源记忆深刻。
比如,她记得那时候大家没日没夜地排,创作氛围特别好。只要一个人在前面演出,后面的人觉得他哪里演得不好,他一下来,大家伙儿就会围上去跟他说:“哎,你这点儿还不好,你那点不好。”因为这个戏,大家的心紧紧拴在一起。
比如,这出戏的导演陈霖苍,就是老版“祥子”的扮演者。“他只要一坐镇,我就觉得顿时又回到了20年前的那个场景,真是百感交集。”
再比如,当初1999年,他们带着《骆驼祥子》上北京参加第六届中国戏剧节的演出,费用紧张,一开始是住在地下室里的,但是演出了之后,北京观众沸腾了,就好像凭空杀出了一匹黑马似的,第二天他们就搬到了地上的宾馆。戏剧节组委会还给她饰演的鼓书艺人颁发了优秀音乐奖,“这个角色真的带给我很多!”
对于这次的复排,董源认为恰逢其时。“《骆驼祥子》这部戏这个给大家的印象真的是太深刻了,我在台上演过百场以上。这次的复排,对于剧组来说,的确是很有压力的事,但好戏需要传承,我相信通过大家的努力,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在《骆驼祥子》中,车厂的老板刘四爷人物性格鲜明。能够接过师父付关松的衣钵,出演这个角色,也让高韵倍感珍惜。
1998年,该剧初排时,高韵扮演一个“龙套”,跟着师父天天待在剧组。“但那时候年纪小啊,虽然老老实实的在旁边看,在旁边学,但是很多东西当时真就意识不到。为什么这里要这么弄,哪里要那么搞,确实想不明白,直到这次复排,我感觉当年种在我心里的‘种子’开始发芽了,原来这样那样的设计都是有道理的,有讲究的。”
高韵和高飞是同学,两人当年都是跟着师父,看着这个戏怎么一点点攒出来的,但是轮到自己来演,他同样很有压力。为了这次的复排,高韵专门跑到了已经89岁高龄的师父家里取经,让师父给他再次说说戏。
“作为年轻人,面对这么一出经典作,我们一定要先学会模仿。先做好学习传承,再谈创新!”高韵说。
新华日报·交汇点记者 陈洁/文 赵宇/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