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河的呈现有三个层面。第一个是保存在地表上的大运河文化,第二是留存在典籍档案里的大运河文化,第三个则是‘埋在地下’的运河文化。”南京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南京大学文化与自然遗产研究所所长贺云翱在参加2024大运河文化发展论坛的“大运河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分论坛时,把目光投向了大运河考古。大运河沿线,还有哪些深藏地下的古代传奇等待发现?大运河考古的不断推进,为运河文化注入怎样的新生命力?贺云翱以生动翔实的大运河考古案例,带着大家“声”临其境“体验”考古。

大运河是活态的世界文化遗产,与中华文明同频共振。考古工作追本溯源,揭示大运河原真性价值,解决学术争议,丰富大运河文化内涵。“大运河考古对大运河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在申报世界遗产之前、申报世界遗产过程中以及申报世界遗产之后,这三个时期围绕着大运河而展开的考古,都为大运河申遗提供了宝贵的条件,以及能够保证大运河文化的持续的发展。”贺云翱以安徽淮北柳孜运河遗址为例,阐述大运河考古的重要性。“淮北柳孜运河的考古发现不仅仅支撑了隋唐北宋通济渠申报世界遗产的项目,也为柳孜运河的考古遗址公园和淮北市的隋唐运河博物馆提供了根本性的条件。”

向下深挖“埋在地下”的运河文化,向上延伸大运河文化的丰富意涵。贺云翱认为,大运河文化走向世界,同样也要依托于大运河的考古。“如东掘港国清寺遗址与‘掘沟’运河的考古,让我们发现了大运河与海上丝绸之路的深刻关联。这些考古项目都在国内外产生了很大的反响,让人们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大运河文化的内容和创造,所以大运河考古在不断地发掘、延伸、展现大运河的文化价值,所以这方面的考古还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开展。”回忆起2017年的南通地区考古发现,贺云翱仍心情激动。

淮安新路遗址的发掘、扬州隋唐大运河工程开创者隋炀帝墓的发现……大运河考古硕果累累,贺云翱也期待未来能有更多发现“上新”。“大运河有几千里路,这个途中有太多的故事,有太多的创造,有太多的智慧。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是光靠书本的讲述,光靠地表上的保存下来的零星文化遗产,那有些问题是无法说清楚的,所以大运河的考古未来的发展空间很大。”
新华日报·交汇点记者 徐亦丹/文 王子杰/视频 蒋文超/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