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超”第六轮,镇江队主场对阵泰州队,将于7月6日19:30在镇江市体育会展中心体育场开赛。
镇江与泰州,两座城市江南江北隔江相望,是一衣带水的邻居。两座滨江城市都有两个特色长江宝贝:江豚和河豚。
江豚,目前长江中现存唯一的鲸豚类动物。其体长一般在1.2米,寿命约20年。

江豚俗称“江猪子”,东晋郭璞《江赋》首载“鱼则江豚海狶”,因其躯干肥圆似猪得名。
吴江梅堰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过一件江豚形陶壶,上古人类已经观察到江豚了。4000多年前,梅堰遗址靠近长江入海口,人们可以看到江豚的身影。

在汉代,江豚被强化道德警示。传说,有懒妇因织布时瞌睡被婆婆用梭打死,化为“懒妇鱼”(江豚),其油脂可制灯油,但“照纺织则暗,照宴乐则明”,讽刺怠惰本性。
古人对江豚的认知充满矛盾。它是灾厄化身,元代尹廷高称其为“海怪”,《点石斋画报》描绘其引发风浪、触沉船只的恐怖形象。然而渔民视其为预警风浪的“江神”,焚香祷告以求航行平安。

江豚在水面风浪增大时朝起风方向顶风出,被渔民称为江豚拜风。韩愈曾写道“江豚时出”,许浑说“江豚吹浪夜还风”,清代诗人薛时雨诗曰:“江豚吹浪立,沙鸟得鱼闲。”
现代研究证实,江豚对气压变化敏感,台风、暴雨前常群体顶浪游动。江豚“拜风”非浪漫想象,而是古人生态智慧的凝练。

江豚号称“微笑天使”,它们嘴角弯弯,好像总是在微笑。
然而30年前,世代生活在长江里的江豚却曾遭遇危机。
由于生态环境的破坏,到2017年江豚数量减少至约1000头。如再不及时采取行动,江豚有可能步白鱀豚后尘,走向功能性灭绝。
国家从2020年开始实行长江流域 “十年禁渔”。最近的观测数据显示,江豚数量有所回升。

镇江长江豚类省级自然保护区,核心水域和畅洲北汊因不通航成为长江下游江豚的“生态走廊”,为航运繁忙区域中的江豚提供了关键庇护。
泰州则在高港、泰兴江段设立江豚观测点,与镇江保护区共享种群迁徙数据,形成监测联动网。

江苏科技大学长江江豚保护实践团开展的“守护大江豚影,守望美丽中国”志愿服务项目,成为长江生态保护的青春注脚。
在泰州靖江江畔观景平台,一些靖江摄影爱好者自发观测江豚,记录长江靖江段江豚出现的具体时间和点位。
现在,不少人在江边观看江豚已经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江豚与人类逐渐和谐共处。
万物共生,美美与共。
河豚是鲀形目鲀科的暖水性海洋底栖鱼类,部分种类洄游至长江等淡水流域产卵。
河豚在遇敌时,会吞入海水使腹部膨胀2—3倍,同时竖起身上的硬刺形成球状,从而吓退敌人,俗称“气鼓鱼”。

《山海经》称河豚为“赤鲑”,即赤色毒鱼,《本草拾遗》命其“鰗鮧”,谐音“糊涂”,暗喻食者盲目冒险。
河豚白子烹煮后呈乳白色,质地滑腻如凝脂,芳名又称“西施乳”。
但河豚含剧毒,仅1克毒素可致千人死亡。

苏轼是著名的“河豚推广大使”。苏轼多次在诗中提及河豚,如《惠崇春江晚景二首》:“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四月十一日初食荔枝》:“似闻江鳐斫玉柱,更洗河豚烹腹腴。”
苏轼在常州定居期间,一位擅长烹制河豚的朋友曾宴请苏轼,他品尝河豚后沉吟许久,最终赞叹:“据其味,真是消得一死!”
食此美味,真值得冒一次死亡的风险!苏轼此叹不仅是对河豚的礼赞,更是对人类冒险精神的美学化诠释——将感官体验推向生死边缘的极致浪漫。
这一评价被后世引申为“拼死吃河豚”的民间说法。

吃河豚有个规矩,互不相让。意思是这是你自愿来吃的,你敢吃就吃,不敢吃就算了,出了问题你可别赖别人。
现在我们吃河豚,当然没事。河豚做出来后,要先由厨师品尝,厨师尝了后没事儿,再由老板品尝,没事了再让客人吃。
河豚毒在肝脏、生殖腺和血液。所以厨师在杀河豚时,只要细心地把这些东西去掉洗净了,再经高温烧煮透,是不会出问题的。

镇江扬中建立全球最大的暗纹东方鲀养殖基地,推动人工无毒养殖技术标准化,彻底解决食用安全性问题。
扬中制定《河豚烹饪操作规范》地方标准,培训持证厨师超千名,“扬中河豚”获国家地理标志认证,扬中也被称为“中国河豚岛”。
扬中擅长秧草白烧河豚,经文火慢炖,鱼皮胶质融入醇厚汤汁中,色白如琼浆,肉嫩滑如凝脂。
烟花三月下扬中,成为众多“吃货”争先恐后的打卡地。

泰州也是中国河豚产业高地。泰州除建立种苗繁育、生态养殖、安全加工、餐饮文旅于一体的全产业链体系,泰州生物制药公司还开发了河豚系列高附加值产品。
宝子们别慌!现在正规店的河豚都是安全无毒的,大胆炫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