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教育已成为国家发展、社会进步、个体完善的迫切需求。在信息技术迅猛发展背景下，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数字技术为终身教育发展实践提供了新工具。以数据驱动的个性化学习内容、智能化学习方法、创新性学习环境，使学习者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开展学习活动，有助于促进终身学习体系的建立。对此，应加强应用数智技术开发终身教育平台，完善数字化学习资源开放共享机制，赋能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

完善顶层设计，促进终身教育数智化转型

政府主导政策保障。政府需要制定明确的国家级数字化智能化终身教育战略规划，以长期政策与短期政策相结合的形式，推进数字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广泛应用；建立全国性的在线教育标准和认证体系，覆盖课程内容开发、教师资质要求等方面。同时，设立专门的在线教育机构负责在线教育的认证和监督，确保所有在线课程和教育平台都符合规定，提升社会对在线教育的信任度和接受度。政府牵头促进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三教融合”。推进“学分银行”建设，完善在线学习学分认证、多机构认证与转换制度，形成多机构终身学习机制。

技术标准与数据保护。针对学习者个人数据和隐私面临潜在风险的现实，政府需要制定和实施严格的信息安全和数据保护法规。明确规定教育平台和机构在收集、存储、使用和共享学习者数据方面的责任和义务，确保数据处理符合国际和国家数据隐私保护标准，如《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等。法规应要求教育平台和机构对学习者的数据进行“匿名化”处理，防止数据的不当使用。同时，确保学习者对自己的数据拥有知情权、访问权和删除权。

终身教育激励机制建设。通过制定奖励机制与补贴机制，激励个人、企业和教育机构积极参与和支持教育的数智化转型。为积极参与在线学习的个人提供奖学金、学习券或税收优惠；对提供优质数字课程的教育机构和平台，给予财政补贴或其他形式的支持；对重视员工技能提升和继续教育的企业，给予税收减免或其他奖励。此外，开辟数字化学习认证和职业发展通道，认可和鼓励非正式学习和职业培训。认证应具有一定的社会公信力和认可度，能够成为学习者职业发展的有效凭证。

建立共享机制，消除终身教育资源获取鸿沟

丰富多样的教育资源建设。优质的数字教育资源库应涵盖各领域学习内容，包括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和成人教育，以满足不同学习者的需求。同时，数字教育资源库中的内容必须不断更新，以确保内容的时效性和相关性。例如，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等学科资源和职业教育资源，需要紧跟行业发展趋势，以确保学习者学习的内容与现实需求同步。

技术和资源的公平获取。加大对山区乡村等偏远地区的投资力度，建设宽带网络、5G基站等通信基础设施，确保偏远地区和经济欠发达地区的人们能够稳定接入互联网。同时，加强对学校、社区学习中心等教育场所的基础设施建设，配备足够的电脑、投影设备、网络连接等。与高校、企业、公益组织等合作，为经济欠发达地区或贫困家庭提供低成本或免费的数字设备，确保每个学习者都能获取学习所需的硬件支持；通过补贴电信运营商等方式，为低收入家庭、农村和偏远地区提供低成本的互联网接入服务。此外，设立社区公共Wi-Fi热点，或在公共场所提供免费上网服务，方便人们尤其是经济条件有限的人群获取数字化教育资源。

针对不同群体的支持服务。支持老年人教育，在教育平台和应用程序的界面设计上下功夫，提供简洁明了的操作指南、较大字号的文本和清晰的导航提示。社区中心、老年大学、图书馆等可以提供数字技能培训课程，帮助老年人学习如何使用电脑、智能手机和在线学习平台；开发基于语音助手的学习平台，方便老年人通过语音命令访问学习资源；支持残障人士教育，开发无障碍教育平台，支持屏幕阅读器、字幕、手语翻译等功能，为他们提供个性化的学习路径和内容，以适应他们的特殊学习需求，确保他们能够在数字化学习中得到有效支持。

发展智能系统，增强终身教育与学习实效性

开发个性化学习推荐系统。在终身教育平台中嵌入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技术，分析学习者的学习行为数据，包括课程完成情况、测验成绩、访问频率、学习时长等。利用智能推荐算法，平台根据学习者的学习进度、表现动态调整学习路径，帮助学习者高效达成学习目标。例如，学习者在某个章节的测试中表现不佳，平台可以自动推荐相关的基础知识回顾课程或提供额外的学习资源，确保学习者掌握所需知识点。智能推荐系统还可以帮助学习者规划学习时间、设置学习目标、提醒学习进度，形成“陪伴式学习”模式。

开发自适应学习系统。自适应学习系统能够实时监控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和表现数据，如答题速度、准确率、学习路径选择等。基于这些数据，系统可以即时分析学习者的学习状态和困难点。系统根据分析结果，自动调整学习内容的难易程度和呈现方式。例如，对于掌握较好的学习者，系统会提供更具挑战性的材料或问题；对于学习有困难的学习者，系统会提供更多辅助和基础练习，帮助他们巩固所学内容。

设计智能化互动教学系统。利用AI技术开发虚拟教师，当学习者遇到困难时，可以向虚拟教师提问，获得快速、准确的解答，提高学习的连贯性和效率；开发互动学习模块，如互动式案例分析、模拟实验、游戏化学习等，促进学习者在真实情境中应用所学知识；智能化学习平台还可以集成社交互动功能，如学习社区、讨论论坛和团队学习项目等，鼓励学习者展开合作交流。学习者可以在平台上分享学习心得、提出问题、解答他人疑问，形成互助互学的“终身学习生态圈”。

颜 臻（作者单位：宁波开放大学。本文系华东地区开放大学联盟2023—2024年度联合科研攻关课题〈项目序号9〉“数智赋能终身教育高质量发展的促进机制及实现路径研究”；浙江开放大学312人才培养工程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