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爱酒,是刻进骨子里的传统。
白居易与友人欢聚,品尝夏日新鲜的荔枝与香醇的烧酒,写下“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苏轼执铜琵琶、铁绰板,唱“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红楼梦》里,林黛玉“须得热热的吃口烧酒”,细腻情思都藏在酒里;《雷雨》中侍萍“喝了两口烧酒,壮壮胆子”,才有勇气冲破心理防线。
中国酒脉里,烧酒是条蜿蜒的河。这坛酒浸着盛唐的狂草,染着宋元的市井,到了明清更酿出百味人生。即使新中国成立后,“白酒”代替烧酒,酒壶里的乾坤换了名字,可那一脉相承,蒸腾在杯中的豪爽未改,依然是中国人血脉里奔涌的山河日月。
千百年流转,古烧酒酝酿出新魂,让这坛酿过盛唐烟雨、宋元风俗、明清百味的东方佳酿,在现代人的唇齿间,再次酿出千年酒魂的新诗行。
01中国烧酒基因的千年密码
“烧酒”一词始于秦汉,在唐宋成了酒中珍品的代名词。
盛唐时期,发酵酒多以米酒为尊,文人雅士称其为"春酒"。春酒又因酿造工艺不同,分化出"生春"与"烧春"两支。生春即仅做过滤的酒,也叫生酒。烧春则是"生取煮炼之法",是古代酿酒技术的一大突破。

这种通过加热萃取酒液精华的智慧,为后世开启了蒸馏酒的大门,催生了葡萄蒸馏酒技艺的精进。据《本草纲目》记载,“葡萄酒有两样:酿成者味佳,有如烧酒法者有大毒。烧者,取葡萄数十斤,同大曲酿啡,取入蒸之,以器承其滴露,红色可爱。古者西域造之,唐时破高昌,始得其法。”
两种工艺虽原料不同,却共享着蒸馏提纯的核心逻辑——以火为引,以水为媒,在蒸汽升腾间完成酒魂的涅槃。
及至宋代,烧酒也由“煮炼之酒”,逐步过渡到“蒸馏之酒”。
宋人《梦粱录》《溪蛮丛笑》中都有蒸馏烧酒的印迹,“孝仁坊口,水晶红白烧酒,曾经宣唤,其味香软,入口便消。”“酒以火成,不酢不篘,两缶东西,以藤吸取,名钓藤酒。”“两缶东西,以藤吸取”已经是蒸馏法的初级形态。

在多部宋人书籍中,都能找到蒸馏器的图形。
唐宋时期,烧酒已经风靡,是士大夫吟咏、聚会的主要选择。白居易“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以“琥珀香”形容烧酒的醇厚香气,展现其对味觉与嗅觉的双重刺激,成为诗人咏物抒怀的媒介。雍陶写“自到成都烧酒熟,不思身更入长安”,珍惜自由与当下的情怀,也就融在一斛烧酒中了。张公庠“烧酒初尝人乐饮,绿槐阴下倒银瓶”,则表现出烧酒在宋代宫廷中同样大受欢迎。
然而,宋代的烧酒与今日白酒的风味大相径庭。南宋文人钟爱的烧酒追求清雅爽口,饮后如清泉过喉,余韵消散得恰到好处;而现代白酒则讲究香型层次,以酒香在唇齿间萦绕的时长作为品鉴的重要标准。
此外,宋代烧酒多采用单次蒸馏工艺,以陶制蒸馏器提炼发酵酒液,所得酒品度数约介于16至25度之间,恰似半酣的意境。

这种恰到好处的酒意,恰恰成为文人墨客灵感迸发的催化剂。由唐至宋,饮烧酒与吟诗词逐渐成为士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内容。在文人墨客的笔下,烧酒不仅是味蕾上的享受,更是寄托情感与人生哲理的载体。唐诗宋词的风骨与洒脱,藏在每一滴烧酒的酒魄里。
02从唐宋到现代的烧酒演变
随着社会商业生态多元发展与贸易交流增进,元代烧酒技术日趋成熟。

李时珍《本草纲目》详细描述了烧酒工艺:将浓酒与酒糟放入甑中蒸馏,蒸汽上升后冷凝收集,即便是变酸的酒也可通过蒸馏提纯。多采用糯米、粳米、黍米、秫米或大麦为原料,蒸熟后与酒曲同置瓮中发酵七日,再行蒸馏。所得酒液清澈如水,味道浓烈,实为酒中精华。
从原料选择、工艺流程到成品形态,李时珍所述烧酒已与当代白酒相似。古代酿酒师赞其“性烈味香”,实为“佳酿蒸馏之精华”。

至明清两代,烧酒发展呈现多元化趋势,原料涵盖高粱、大米、酒糟、小麦及杂粮等,品类丰富。此时,中国酒类形成发酵酒与蒸馏酒并存的二元结构。
此后,蒸馏酒逐步成为主流,“烧酒”演化成“白酒”,市场占比不断提升,最终成为中国蒸馏酒的代名词。

值得注意的是,“白酒”这一称谓实为20世纪50年代的行业标准化命名,特指以谷物为原料、经固态发酵酿造的蒸馏酒,本质上就是烧酒。可以说,没有烧酒的技术积淀,便没有今日白酒的辉煌。
时至今日,白酒已稳居中国酒类之首。从历史更深处走来的烧酒虽逐渐淡出日常话语,却以更富内涵、更具复古韵味的形态得以传承。道光年间的茅台烧,就是如今贵州茅台酒的前身。
但不同于其他酒类品牌扔掉了“烧酒”的名头,重庆江津白沙镇依旧保持着对古烧酒的坚守。

白沙镇是烧酒重镇,宋时这里就建制管理酿酒。明朝嘉靖年间,白沙烧酒成为中国西南名酒。《江津县志》记载:江津产酒甲于省,白沙烧酒甲于津。白沙烧酒酒质清冽,粮香满口。
如今,白沙镇古老的水土体系里,仍旧保留着古烧酒的底色。五百多年前,白沙人就围绕长江岸边的支流“驴子溪”汲水酿酒。传承至今,位于白沙镇的江记酒庄还保留着“就地取材,因地制宜”的酿酒原始面貌。

在溯源中国古烧酒的技艺之后,江记酒庄承古创新,在复原古烧酒的酒体和韵味的基础上,融合现代酿酒工艺,酿造出可明显感知粮食花果香的“新魂烧酒”。
至此,烧酒开始以更加多元、丰富的形式,续写中国酒的新篇章。
03新魂烧酒的现代觉醒
在古烧酒的脉络里,花、果、粮食共同勾勒出味觉美学。现代白酒则更强调粮香、糟香、泥香、陈年香等馥郁复杂的香气。
事实上,纵观世界酒饮的风味逻辑,诸如威士忌、朗姆酒、白兰地,也更讲究椰子、兰花、香草、焦糖、蜂蜜的愉悦感。
因此,新魂烧酒并不是在白酒的十二大香型话语体系里演绎出新的香型,而是古法新酿,在尊重古烧酒的韵味基础上进行创新,同时融合世界酿酒工艺,采用分型发酵、分型蒸馏,将米烧酒、葡萄烧酒、高梁烧酒融入茉莉花元素匠心调和而成。

从工艺层面不难看出,新魂烧酒融合了大米、高粱、葡萄、茉莉多种原料。葡萄烧酒的果香,成熟浆果的馥郁甜美与活泼明亮的酸度相平衡;米香入口是丝绸滑过舌尖的温柔;高粱酒则带有高粱特有的烈气与炙热;茉莉与米酒缠绵。“以粮为骨、以花果为韵”的酿造逻辑,协调勾勒出新一代的“粮食花果烧酒”,也在舌尖完成一场东方味觉复兴。

在度数把控上,新魂烧酒锚定20度的半酣佳境,回归唐宋古烧酒的清爽淡雅,与白酒的烈性相区分,在柔和与醇厚之间寻得平衡。
此外,不同于白酒专注于政务商务等严肃场合,新魂烧酒将饮酒这一乐事重新拉回到喝酒吃肉、吟诗作乐的场景中——这才是烧酒该有的样子。
“花一二百钱,于街市中寻一店,呼酒邀朋,一碟卤牛肉,两杯清淡酒,得尝人间咸淡,坐谈市风行情,自得其乐。”古人饮酒吃肉,是无比轻松快乐的事情。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几盘烤肉、几杯新魂烧酒、再邀上三五好友,本真的饮酒释放时刻显得尤为难得。
饮下一口新魂粮食花果烧酒,前调花果香迸发,尾韵粮香悠长,搭配旺火烧烤的美食,便将唐宋酒肆的烟火气拉回当代,重现东方古酒的洒脱与畅快。
从古时的“月下独酌”到当下的夜宵烧烤摊,新魂烧酒成为人们突破俗常、追求真我的情感纽带,在都市中奔波后,能得到片刻情绪释放,找回自我、敢想敢为的“新魂”。
唐宋的诗篇不会泛黄,烧酒的新魂也将永远年轻。